SpaceX公司近日完成了其商业载人航天项目的最新篇章——“Fram2”任务。这次任务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搭载了四名乘客,以一种独特的轨道环绕地球飞行,实现了人类首次直接飞越地球南北两极的壮举。
“Fram2”任务概况
“Fram2”任务由加密货币领域的亿万富翁王淳资助,自本周一以来一直在轨道上自由飞行。任务于太平洋时间上午9:19(美国东部时间中午12:19)在加利福尼亚州海岸附近溅落,这标志着SpaceX公司五年载人航天历史上的首次西海岸着陆。SpaceX公司在其网站上直播了此次溅落和太空舱的回收过程。
在这次太空之旅中,“Fram2”任务的成员们计划执行各种研究项目,包括从太空拍摄极光图像,并记录他们对太空晕动症的体验。
太空晕动症的挑战
根据王淳在社交媒体上的帖子显示,太空晕动症成为了这次任务的一个重大问题。王淳通过比特币挖矿积累了财富,并且是一位热衷于地球旅行的探险家。
王淳在X(SpaceX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拥有的社交媒体平台)上发帖表示:“在微重力环境下的最初几个小时并不舒服。我们所有人都患上了太空晕动症——感到恶心,并且呕吐了几次。这与在汽车或海上经历的晕动症有所不同。你仍然可以在iPad上阅读,而不会使情况变得更糟。但是,即使是一小口水也可能会使你的胃不适并引发呕吐。”
幸运的是,王淳补充说:“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感觉完全精神焕发。”
太空观察与极地探索
“Fram2”任务的成员们分享了一批从一个球状舷窗(或称“穹顶”)拍摄的图像和视频,该舷窗位于直径13英尺(4米)的“龙”飞船顶端。
王淳说,他惊讶地发现从太空船上看到的南极洲“只有纯白色”,并且“看不到任何人类活动”。
与王淳一同参与这次任务的还有挪威电影导演詹妮克·米克尔森、德国机器人研究员拉贝亚·罗格和澳大利亚探险家埃里克·菲利普斯。所有四名“Fram2”任务成员都与极地探险有着密切的联系。
米克尔森在3月28日于X上的一次讨论中说,“Fram2”是一项“非传统的任务”。“我们不是典型的NASA宇航员……我们从零开始,成为了获得飞行认证的宇航员。”
多个“首次”
这次旅行是私人资助的,这样的任务允许SpaceX的客户按照自己的意愿在太空中度过时光。对于“Fram2”任务,机组人员准备在轨道上进行22项研究和科学实验,其中一些实验由SpaceX设计和监督。大多数研究都涉及评估机组人员的健康状况。
例如,在加利福尼亚州海岸附近的溅落返回后,机组人员进行了一项“出口实验”。
该实验旨在测试乘客在返回地球后自行离开宇宙飞船的能力。在大多数载人航天任务之后,宇航员都会得到地面人员的帮助。(然而,这些任务大多数都将宇航员运送到空间站,在那里他们在微重力环境下生活数月,这意味着返回的机组人员必须重新适应地球的重力。)
据SpaceX高级医学研究工程师玛丽莎·罗森伯格介绍,乘客们逐一测试了自己离开座位、取下脚踏板以及弯腰拿起重约35磅的生存装备的能力。罗森伯格在“Fram2”溅落的网播中提供了评论。
出口实验只是与这次溅落相关的“首次”之一。另一个涉及着陆地点:SpaceX的载人任务从未从太空返回并在加利福尼亚州海岸附近溅落。该公司迄今为止的载人任务都在佛罗里达州附近返回。
SpaceX表示,出于安全原因,它将把回收作业转移到西海岸。“龙”飞船必须在重新进入大气层时弹出一个位于其底部的圆柱形附件——称为“主干”。从加利福尼亚州返回太空有助于确保该硬件安全地在海洋中处理,而不是冒险将其处理在陆地上空。
“Fram2”任务在太空中的活动
卫星通常被发射到绕地球两极运行的轨道上。因此,虽然之前已经捕捉到“Fram2”机组人员从太空看到的景象,但在这次飞行中,人类第一次亲眼体验到了这种景象。
此前,从未有载人任务直接从地球轨道飞越地球的两极。例如,对于国际空间站上的宇航员来说,我们星球寒冷的极地是不可见的,因为国际空间站的轨道靠近地球的赤道线。
在“Fram2”任务之前,1963年前苏联的“东方六号”任务(搭载了第一位进入太空的女性瓦伦蒂娜·捷列什科娃)最接近极地轨道,飞行倾角为65度。“Fram2”任务的目标是90度方向,这意味着它垂直于赤道飞行。
从轨道上,“Fram2”机组人员能够将视线投向斯瓦尔巴特群岛,这是一个靠近北极的挪威群岛,也是“Fram2”参与者会面的地方。王淳强调了他们独特视角的优势。
“我经常说‘Fram2’是一项斯瓦尔巴特群岛任务。我们所有@framonauts都在斯瓦尔巴特群岛相遇,我们热爱冰雪,”王淳在周四晚上分享的一篇帖子中写道。“这项任务是在我住在那里时计划的,我们之所以进行极地飞行,是因为在类似国际空间站的轨道上,我们无法看到我们居住的地方。从这个角度来看,这项任务完美地实现了其目标。”
将“Fram2”机组人员和航天器送入极地轨道可能更多的是为了计划一项与众不同的任务——而不是一项最适合科学研究的任务,得克萨斯大学圣安东尼奥分校克莱斯工程与综合设计学院研究副院长克里斯托弗·库姆斯博士说。
“这是一项私人任务。你需要一些与众不同且令人兴奋的东西来说道,”库姆斯说。
除了轨道轨迹之外,机组人员还能够将他们的身体用于研究,从而扩展人类如何在狭小的宇宙飞船内优化生活和工作方式的知识——如果人类有朝一日前往火星,这可能需要在一段时间内(长达数月)做到这一点。
“Fram2”任务的研究包括米克尔森和罗格使用尿液试纸来测量她们的激素水平,试图收集关于女性如何受到太空飞行影响的新健康数据。这两位宇航员都佩戴了健康追踪Oura Ring,该戒指收集了关于她们在没有重力的情况下,在太空舱内的睡眠质量的数据。机组人员还尝试在太空中种植蘑菇,并允许对他们的大脑进行绘制和成像,以用于科学研究。
卡尔加里大学物理和天文系极光专家埃里克·多诺万博士也告诉CNN,他对从太空看到类似极光的新图像的前景感到兴奋。
多诺万是世界上史蒂夫(一种仅在最近才被研究的光谱,偶尔在极光期间在北纬地区可见)的主要专家之一。
他指出,从太空拍摄极光和其他极地光秀的照片尚未得到广泛开展,因为国际空间站上的宇航员通常只能在业余时间尝试拍摄此类照片。
“这也许是自费太空飞行的一件好事:因为它是自费的,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多诺万说。